在这冬天里的某一天飘着雪花我想最有意思的是关掉手机凭窗而望。我感觉他还是要来的,想象着他像平常那样把门推开,携一把琴坐到竹影里。
他不会弹琴,但总是装模装样扮成一个琴师。他的琴是一块木板,一个琴的样式。
“没有琴声,我听什么?”他并不理会我,好像我很会无理取闹。看上去他像是真的在弹琴,有时我都信以为真。我闭上眼睛,也总是装模装样当一个他的听众。
他的手天生残缺,其形变化的勉强可以叫做手,我不知道如果不叫手那应该叫什么?
那一年他想学琴,其实也就是有了这么一个想法,可是巧的是在路上遇到了一个和他有着同样缺陷的老者送给他一把这样的琴。“如果你愿意就留在我的身边。”他留下来,拜其为师。
在这冬天里的某一天飘着雪花我感觉最有意思的是关掉手机凭窗而望不被别人打扰。
突然我渴望他轻轻的那三下叩门声,然后跟着来上一句,“是我来了。”
他是不会来了。
我想他还是应该要来的。
也许再也不会来了。
去年的这个时候有人看到他走过那道石板桥,就再也没有人看到他走回来。他要是走了不回来也应该抱着他的那把琴。
还有那把琴又去了哪里?难道当作劈材烧了一碗粥?如果确实是这样我还真的有些怀念。
评论